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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82】 (第2/4页)
??进了大门,果真有人拦住谢行俭,谢行俭将此番前来的目的说了一遍,小厮忙将谢行俭请进了韩夫子的院落,而王多麦则被带到了偏厅喝茶。 ??此时,韩夫子披着宽大外套坐在书桌前写着书信,听书童敲门说谢行俭来了,连忙搁下笔。 ??“老夫正准备写封信给你,不想你竟然来了。”韩夫子病后容颜憔悴,蓬松的发间隐隐露出几缕白发。 ??许是咳嗽,嗓音哑的很。 ??“夫子病才好些,怎么就下了床?” ??谢行俭眼里满是责怪,拱了拱手,又道,“学生今日刚好路过泸镇,想着过来看看夫子病情如何,听底下的小厮说,夫子要上京了?” ??韩夫子拢了拢衣服,泛白的脸上染上几分焦虑,“你师娘惹了事,老夫不得不回京城处理,泸镇的私塾老夫恐怕教不了了,不过临走前,老夫已经找了先生接替老夫的活。” ??“师娘可有碍?”谢行俭还记得那年宋氏闯进私塾骂咧咧的泼辣像,瞧韩夫子眼下着急的模样,想来当年他猜测二人恩爱是没错的。 ??韩夫子眉头紧蹙,叹息道,“你是老夫一手带出来的学生,你既关心你师娘,老夫也不想瞒你,索性跟你说说,你应该知道老夫有一独子吧?” ??谢行俭愣住了,下意识的问,“可是十年前担任过河间郡郡守的那位师兄?” ??韩夫子颌首,“他大你不少,品行却不如你。” ??谢行俭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 ??韩夫子头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突然喊道,“行俭啊——” ??谢行俭上前一步,‘哎’了声。 ??韩夫子面容哀痛,“老夫这一子,哪怕有你半分正直,也用不着老夫和他娘日夜替他操心。” ??谢行俭伸手按捏着韩夫子的太阳穴,这招是跟林大山学的,每每林教谕气急,林大山都会帮着按揉舒缓情绪。 ??韩夫子身子放松,任由谢行俭按摩。 ??大概韩夫子院落的东西搬的差不离,小厮们跑来跑去踩在长廊上的声响渐行渐远,不一会儿,偌大的院落万籁无声,徒有室内袅袅盘旋的焚香烧的浓郁,桌上的琉璃沙漏一分一秒的往下掉,发出沙沙细小的声响。 ??谢行俭手揉的发酸,韩夫子享受了好一会儿才让谢行俭松手。 ??“手酸了吧?”韩夫子好以正瑕的看着谢行俭,嘴角勾起一抹失落,“老夫那儿子长大后一心想着高官达禄,已经好久没像你我这般亲妮了,不过他小的时候,倒是喜欢粘着老夫,他跟你有一点很像,爱读书!” ??韩夫子陷入回忆,慢声细语的对着谢行俭说了好些他们父子两的事。 ??谢行俭从这些断断续续的故事里,了解到韩夫子的儿子名叫韩坤,三十而立,幼年跟随着韩夫子四处上任,在韩夫子各地奔波的途中,许是看多了高官厚禄的好处,竟然馋了嘴。 ??韩夫子本意是想让儿子跟在他身边多见识见识,不料适得其反。 ??儿子是见多识广了,然而心底的欲望和贪婪像浇灌了神仙玉露一般,涨势破丰。 ??韩夫子年轻时因生的魁梧,再加上家世一般,虽高中进士,却不得京城闺秀的喜爱。 ??韩夫子想着自己是同进士出身,没人榜下捉婿也情有可原,看到周围同科榜友都被贵人“挟持”回家成亲,韩夫子见了反而并不伤心。 ??正当他收拾包裹等候外放做官的消息时,皇宫大太监捧着圣旨来到驿站,韩夫子欣喜跪拜,本以为拿了外放的旨意,他就可以拍拍屁股走马上任,离开乌烟瘴气的京城。 ??然而,事与愿违。 ??一道赐婚的口谕圣旨犹如晴天惊雷,劈的他七魄生生丢了六魄,还有一魄吊着气呢。 ??“师娘竟是镇国公的女儿?”谢行俭惊得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。 ??韩夫子睇了他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