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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节 (第2/2页)
远王接回了上郡,父亲也原谅了母亲的不贞,司俨本以为,他和父母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,过上安稳的生活。 却没成想,那窦氏二姐妹却派了数个男人去凌/辱他的母亲。 世人都说,翁氏是被抚远王所杀。 而真实的情况却是,司俨的母亲在遭了如此大辱后,选择了自尽。 第13章 初潮 等了你好久,别再跑了 宵禁时分,天际黯黑如墨。 裴鸢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,挂着泪辙的小脸满是愕然和震惊。 这时,却见两个身着黯色袍袄的男子从一旁的舍檐跳到了她的面前。 怎么又来了两个人? 裴鸢心中一惊,刚要唤司俨小心,却见那二男子竟是倏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,随即齐声道:“属下来迟,望世子恕罪。” 夜色深浓,司俨静伫在地,眸色幽邃地看着满地的死尸,并未立即唤随侍起身。 裴鸢这时虽知自己和司俨都不会再有危险,心中悬着的石子也终于落地,可心中那根绷着的弦一旦崩塌之后,便再耐不住一直强抑的惊惧和怵惕,终是万分可怜地痛哭出声。 女孩的哭声自是引起了那三个男人的注意,司俨的面色终于恢复如常,不再蕴有森然的杀意。 他本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场景,所以适才,他才让她闭上了眼睛。 可当那歹人说出那句话时,他还是未能控制住自己。 司俨沉声唤了两个侍从起身,随后走到了裴鸢的身前。 裴鸢的脑海中,全是适才司俨杀人的情景,见他向她走来,便下意识地往后退着步子。 司俨这时蹲下了高大的身子,亦用修长的大手按住了女孩的两个纤瘦肩头,他尽量将目光与女孩平视,低声哄她:“别怕,不会再有事了。” 见裴鸢不再抗拒,男人复又伸手,用微粝的指腹为裴鸢拭着面上涕泪。 女孩的面颊柔嫩,且有些冰凉。 她的小脸儿被冻得惨白,瞧上去倒像是个易碎的瓷娃娃。 实则司俨这时终于明白了裴鸢家人的心思,如她这样的女孩,最是惹人怜爱。让人想要保护她,亦想让她不会受到任何伤害,永远都纯真无邪。 可她刚刚,还是遇到了这种祸事。 若他适才没有松开她的手,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 ——“鸢鸢。” 司俨唤了她的名字。 裴鸢因而蓦地怔住。 这番他没有唤她裴小姐,而是唤了她鸢鸢。她也没想到,司俨只是唤了她鸢鸢,却有着这么大的魔力。 裴鸢渐渐止住了抽泣,可是适才还蕴在眼眶中的泪,还是沿着她柔软的睫毛,滴答滴答地坠在了男人的手背上。 司俨的眉眼稍显冷峻,嗓音却是温淡如故,复又问她:“鸢鸢,不哭了,好吗?” ****** 上元佳节过后,便到了裴弼大婚的日子。 上次她险些遇害,裴相和班氏都感到后怕,相府亦派了曹掾去调查这事,可时至今日,却还是未能查到什么头绪来。 相府因着裴弼的大婚,可谓觥筹交错,宾客喧嚣。 裴鸢却心绪寥落,她因而待在了府内一偏僻园林的假山处,她不想去见任何人,只想独自消化心事。 她伸出了纤白的手指,在雪地上不断地画着圈圈,微凉的积雪渐渐融于她的指尖,裴鸢心中却想起了她适才同司俨的对话—— 那时天还未黯,裴鸢便站在堂外,状似不经意地问他:“世子,您什么时候娶妻啊?” 司俨略有些不解,便道:“问这个做甚?” 裴鸢掩饰着微涩,甚至可谓是微苦的心情,复故作如常地同他解释:“因为我看你同兄长岁数相仿,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。” 司俨面色未变,只淡淡回道:“娶妻之事,等我回颍国再说罢。” 回忆渐止于此。 裴鸢竟是有种苦不堪言,欲哭无泪的难言之感。 终归,他还是要回颍国的。 也终归,他还是将她当成孩子看,从未将她当成过女人。 裴鸢觉得鼻间微酸的同时,小腹也倏地有些胀/痛。 好像,有股暖流,正在她的腹间不断地涌动着。 黏黏的,不是很舒服。 裴鸢立即会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实则班氏在去年就同她预了警,说女子每月都会有这么几日。 班氏还叮嘱过她,如果不小心碰到了这种状况,让她千万不要害怕。 她应该是,来初潮了。 裴鸢想回去看看,到底是不是那个时,却见不远处的古树之下,竟是倚着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