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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 (第1/3页)
娴妃发言完毕,其他的嫔妃便也纷纷表示,自己不想走,自己要等到陛下能行。不止如此,为了给他加油打气,还积极建言献策,贡献偏方—— 先是程嫔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臣妾表姐家的二舅爷,年轻时也不太好,自从开始喝京城烧刀子配蛋花醪糟,自此意气风发,后来娶了五位舅娘,有了十来个孩子。” 再是宋昭仪羞羞怯怯地提议:“臣妾的远房表哥也患过这方面的隐疾,说是每日进食韭菜,驴鞭,羊腰,鸡球……不过半年就好了,后来,表嫂每次过来臣妾家里,都说有些受不住呢。” “陛下贵为天子,怎么能吃这些腌臜东西,”常婕妤皱眉,言语间有些不满,“要吃也得吃虎鞭、豹鞭之类啊!” 听到这些,姜初照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。不止脸不好看,胸腔也开始起伏,似有吐的趋势。 云妃举起小手,情深意浓,感情真挚:“陛下,臣妾这儿有个偏方,经历了时间和实践的检验传至现在,可谓十分有效。” 姜初照知道云妃没什么好主意,于是干脆训斥道:“你闭嘴!” 我抑住笑意,故作严肃:“凭什么不让云妃发言,兴许她的法子很好呢,云妃尽管说,哀家即便是倾尽嫁妆,也要给儿子把病治好。” 云妃眼皮抬了抬,不敢太兴奋,就压着声音,小声说:“陛下可试过针灸吗?听说哪里不行就往哪里扎针,把穴位扎通,陛下兴许就好了。” 许是怕姜初照脸色还不够黑,就伸出手来边比划边继续,神态生动得不像话:“不能用短针,必须得用两寸半以上的长针,一边旋转一边往肉里拧。唔,听着好像有点骇人哎,不过陛下不用怕,大夫扎针的话会边扎边问您疼不疼的,若是太疼,他就会小力一些。您若是还疼,可以抓住被子小声哼哼,大约能缓解一下……” 我倒吸凉气。 云妃刚才这一段,好像有点熟悉呢? 这不就是墨书巷《我在皇宫当太医那些年》里,太医对皇帝陛下做过的事儿吗? 太医面上温温润润,实则狡诈腹黑;皇帝看着凶凶巴巴,实则娇软无力。于是,每一次太医给皇帝看完病,都会利用职务之便,把皇帝摊平推散,抹酱撒料——主笔大人称之为“摊煎饼果子式”做/爱。 从此哀家再也无法直视煎饼果子。 我悄悄抬眸去看姜初照,发现他就快气崩过去了。 偏偏云妃不知死活,讲完了还意犹未尽,提出来了一个别的想法:“陛下方才说臣妾们若是想出宫另谋良婿的话,陛下会做主。那臣妾可不可以申请出宫……” “云妃,”姜初照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她,突然微笑,“朕让你写的东西,你可写完了?还有十来天,就是太后的寿辰了,你若是再不写,到时候耽搁了给太后贺寿,莫说你出不去皇宫,以后怕是连澜芝宫也出不去。” 云妃突然冷静。 她低头的时候,哀家分明听到了一句“跳马的”。 草地会议以姜初照收获了十几个治病偏方,嫔妃们除了云妃都表示对陛下矢志不渝、坚决不弃而结束。 这样的结果,哀家很满意。 想到这傻儿暗中让云妃给哀家准备的寿辰礼物,哀家便更满意了。 美人们各自回宫,姜初照负手站在草地上望秋阳碧空,思考人生;我坐在小马扎上望身姿挺拔、面如桃花的儿子,心中甚慰。 “听苏得意说,你让皇后在中秋宴上留意刺客?为何觉得皇宫里会出现刺客呢。”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件事,转过头来,好奇地问我。 想到他曾说的梦见我掉进子衿湖,我就受到了启发,觉得把未卜先知这种能力归于做梦,会显得合理一些,于是道:“前几夜一直睡不踏实,老是梦见御园阴森森的大树,梦见有人藏在里面朝我们射箭,还挺吓人的呢。” “太后做过这样的梦?”他面露惊色,也很关切,甚至走过来,蹲在我面前平视着我,“还做过……别的不好的梦吗?” 我故作轻松:“没有别的了,只有这一桩。本来没有放在心上,可后来联想到皇后前段时间生病,就有点紧张,所以才想要羽林卫过去守着。” 他并未死心,以探寻的目光看我,眉心微微皱起:“太后可在梦里看清了箭是朝谁射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