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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(第2/8页)
诈’,若是说穿了一文不值,但是,咱们内部,似乎还有人靠不住。” “你的话不错。如果个个人靠得住,咱们的底细,一定不会让李世民弄得这么清楚。我已经叫老孙在查这件事了。” “有了结果没有?” “一个掌管文书的家伙,确是不可靠——那人家住河东。” “对那人作何处置?” “还没有办。”虬髯客问,“你看呢?” “断然处置!” 虬髯客不答。 “如果不能以军律从事,一旦起兵,纪律无法维持的。” “都是子弟兵。似乎……”虬髯客十分为难。 李靖也沉默了,空气显得有些僵硬,张出尘微感不安——一开头就格格不入,征兆不好。 正当她在思索着要想句话来转圜时,虬髯客却作了让步的表示:“药师!”他说,“我也知道该照军律来办,只是有些不忍。既然今后我要付托你大事,当然该尊重你的意见。不过,”他转脸对张出尘说,“药师加盟以后,所办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个,恐怕会引起弟兄们的反感,说他杀人立威。一妹你说,为了爱护药师,我是不是该有此顾虑?” 张出尘还没有开口,李靖抢着答道:“三哥既这样说,我收回我的意见。” “药师,你不能对我有误会。”虬髯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安的神色,“事实上,咱们这里也还没有一部军律。我现在请你拟订,订好了归你执法,包括我自己在内,任何人犯了军律,都该得到应得的处罚。你看这样好不好?” 虬髯客这样推心置腹地表示尊重,李靖真是被感动了。他觉得唯有当仁不让,才是报答知己的最好的方式,于是慨然答道:“三哥的吩咐,我尽力去办。” “可是药师呢?”张出尘插口问虬髯客,“他要是执法犯法,又当如何?” “那自然只有你来处罚他了!” 这句话把李靖都说得笑了。可能会产生的芥蒂,便也在这一笑中,消失得干干净净。 从这天起,李靖志有专属,收拾起闲散观望的心情,大忙而特忙起来。第一件工作,就是拟订一部军律——军律原是有的,只不过未曾具体见诸文字而已,因为如此,律的尊严便不显著。李靖亲自向孙道士等人,问明了那些军律上的不成文法,先记录下来,然后逐条研究,归并增删,约成“义军九大军律”,写成了先拿给张出尘看。 “怎么?”张出尘有些失望,“你费了那么大劲,只写了九条?” 李靖满心以为她会夸奖他两句,一听这样说法,大为泄气。“你别看不起这九条!”他说,“律不宜繁。汉高祖入关,约法三章,收到极大的效果。我这已比约法三章,多了两倍了。” 她听见这话,知道自己批评错了,便细细看了一遍。在相府,她曾见杨素裁决过不少军国大政,所以在这方面不算太外行。仔细推敲,那九条军律,简明扼要,而且留下适当的斟酌余地,可供执法者权衡轻重,具有方便、灵活的特色,对于统一号令,大有帮助,确是一部好律。 “我倒真的小看了它。”张出尘笑道,“简简单单、明明白白的九条,容易记,自然也容易遵守。” “对了!”李靖这下感到欣慰了,“你总算还懂。我告诉你,律如牛毛,国家必乱。那些苛细琐碎的律,是有些官吏故意搞出来的,作用就在叫人记不住,弄不懂,他们才好从中上下其手,玩法舞弊。” “那么,拿给三哥去看吧。” “不!”李靖又说,“立法宜慎,不可随便公布。我要把它搁一搁,慢慢考虑,等斟酌尽善,行之一无扞格,律的威信才能建立。” 于是,那九条律稿,暂时被收藏了起来。李靖开始做第二件工作——规划进取的大计。他画了好几张兵要地图,张出尘做他的助手,冲要险地,得做上红色的记号,一时找不到银朱,她用她的胭脂代替。 在那用胭脂所画成的红圈中,最大的一个是“洛口”。 “打仗不外两个字:一个是兵,一个是粮。足食足兵,加上好的训练和纪律,就能打胜仗。你看……” “等等!”张出尘打断他的话说,“我把三哥请来,你跟他谈。省得你说两遍。” 等把虬髯客请了来,李靖指点地图,正式报告他的进取计划。第一个目标是洛口,洛口有仓,经常存着几十万石的米和麦子,那是暴君杨广横征苛敛,从中原江淮搜刮来的。如果能攻占洛口,开仓放赈,义民必然闻风而至,这下,兵也有了,粮也有了。 “好!”虬髯客脱口赞道,“探骊得珠,你的计划一开始就好。攻洛口,自然是李密的事。” “我正是这样想的。”李靖问道,“李密应该能把洛口拿下来吧?” “那得我亲自去指挥。”虬髯客说,“你